贵生倒是没生气:我没有生气,只是你怎么随便进屋拿我东西。
“我之前来找你,瞧见你没在,就进屋坐了坐,无意中瞧见了那万花筒,好奇就拿来瞧了瞧。”东来摁住了门,目光紧紧的锁住贵生的视线,“是我不好,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拿你的东西。”
贵生站在屋里,月光洒在他身上,显得身型修长的清瘦:你过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些,若说完了那就请回吧。
“我想问你,明儿个有没有时间,耀堂请了几个戏子唱戏,慰劳兄弟们,我们也去看。”东来拉开了贵生那摁着门的手,他挤进了屋子。
贵生瞧见东来关上了门,他着急的摇头:我不去,我是来干活讨生活的,又不是来享受的,一个下人没事听什么曲,帮里的兄弟知晓了也得笑话,还止不住要被怎么说,耀堂请你看戏,你自己去便是。
“是我请你,你这么不赏脸。”东来进屋之后,就替贵生把窗户给打了通风,“你不是挺喜欢听戏的吗,现在不听了?”
贵生摇头:我早不听了。
“你真善变。”
贵生却觉得东来更加的善变。
一下子让他忘记以前的事情,一下子又主动约他去听戏。
贵生瞧见东来没有走的意思,他还是婉转的告知:既然你都已经说过让我忘记以前的事,那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
东来看了贵生一会儿,贵生以为他会生气的,可是东来却妥协般的放低了语气:“那我今儿个就先回了,明儿个再找你。”
贵生想说让他别来了,可是东来临走的时候,从怀里拿出一串糖葫芦,塞在贵生的怀里,这让贵生的心情变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