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谱有些尴尬。当今皇上的性格变幻莫测,令人琢磨不透。但这又是一个英明睿智的皇帝,所以才让人矛盾。“皇上,还有一件事,下官司想不清楚。”
“你想不清楚的事情,难道还要让朕替你想?”赵元崇沉下声音问。
李谱不知道帝皇在气什么,饶是如他,也不禁冷静不再。“皇上,关于杜大朗等人强抢民女,诬告等罪,下官认为方县令所判有误。”
“哦?那么李爱卿的意思,强抢民女、诬告,该判何罪?”赵元崇道。
“罪不至死,该判有期徒刑。”李谱回答,“杜大朗等三位孩子,虽然生性玩劣了点,但本性不坏,请皇上给他们一个机会,杜家和杨家是本地的富绅,他们只求皇上饶孩子一命,愿倾尽所有。”
李谱这话大胆直接,若是换成一般的官员,当然不敢说。谁得罪了皇上,大家盼不得把那人判了死罪以表示自己对帝皇的尊敬。可李谱不是这样想的。年轻的帝皇风度和气度非一般人能比,他平了宇文霆的叛乱,收北戎小国为北戎州,又使召国比起以往更富裕民强,每一个出发点,都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
更重要的是,当时的帝皇才十三岁,还是太子。
如此帝皇,李谱不怕自己说大胆的话来得罪,忠诚跟明君,赵元崇就是他李谱心中的明君贤主。
赵元崇眯起眼,打量的眼神看着李谱,这个李谱果真是离谱。“你在贿赂朕,你在告诉朕杜家和杨家有很多钱,可以赎回他们的孩子,是吗?”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李谱就是这个意思,他来这里之前,杜家主和杨家主,也是这个意思。
“回皇上,杜大朗等人死不足惜,但留他们一条命只要给点他们教训,却能换来可用之于民的东西,也是值得。贿赂虽然听起来俗气,但若用的妥当,又何尝不是造福于民?”李谱回答,“陛下是一代明君,下官不敢对陛下说教,下官越规请陛下处罚。”李谱说的有模有样,赌的就是他的眼光,他相信帝皇。
赵元崇没有说话,这个李谱,不是一般的离谱,而是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