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根本就是皇上串通咱们老百姓瞒着秋丞相嘛!”
“哈哈哈!”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可是……”那西域少年忽然若有所指的说:“我却听闻秋家失德败兴、丧尽天良,更是图谋不轨、失尽民心。秋素苇乃秋家唯一后人,你们就不怕……”
茶楼内忽然安静下来,所有看向少年的目光中都夹杂起愤怒的凶光,更有脾气急躁者已经拍案而起,几欲冲上前来。
“宗元皇帝还真是胆子大,”仿佛没有看到众人的目光,少年不紧不慢的喝起了凉茶:“若在我高昌国,这类逆臣早已五马分尸,尸骨弃之荒野了。”
“你个番邦蛮子胡说什么呢!?”
“我们中原有一句话,英雄莫问出处!就算秋家有天大罪孽,这些年秋丞相也偿还够了!谁是谁非我们宗元国人自有定论,轮不到你一个外乡人妄做评断!”
“你又怎么知道秋丞相这些年做过什么?凭什么批评他!?”
一时间触犯众怒,所有人都站起身来,虽未上前痛揍此人,但怒目相向的浓浓火药味也令这一桌的西域人不由紧张起来。
“王子,”一名壮汉悄声道,“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走吧。”
那名少年却放下茶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来,本王子的赌金输了。”
皇宫内的百荷池畔,一个身着一品官服的男子正坐在凉亭的朱栏旁饮酒,和煦的暖风吹乱了他束于官帽内的乌丝,一旁的两个小宫女正在卖力的摇着蒲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