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人们面面相觑,密药阁似乎只在必要时才会忽然出现钥匙,而在此之前,仿佛那把千纹锁早已遗失了对应的钥匙一般,从来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持有。
玄臬冷冽的目光逐一闪过众人,最后恨恨地说:“既然如此……来人!立刻撬门!”
“使不得啊!”几名太医万分惶恐:“这是杀头的大罪呀!”
“找不到毒害皇上的凶手,你留着项上人头给谁效命?凶手吗?”
玄臬冷笑一声,吓坏了说话的老太医。
玄臬自李赋松诞生之时便入住皇宫,直至年满三十才离开宫廷。在此之前,他一直以臣子、师长、甚至兄长的身份陪伴在李赋松的身边,辅佐他、教导他,帮他熟悉帝君之道。这份感情,早已由君臣之情蜕变为一种亲情。
所以,李赋松才会以一国之君的身份敬他、尊他、甚至有些怕他。而这一切,无非是因为那层无形的亲情羁绊,如同宗元国所有的李氏帝君与玄氏之臣一样。玄臬敢做其他臣子不敢做的事,不光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更是因为必要之时,他会不惜牺牲生命去保护当朝天子。
那是他们玄氏一直以来的祖训:沥血呕民,辅佐李氏。虫僵丝尽,只为宗元。
密药阁布满尘土的铁门被无情的撞破,飞扬的灰尘无声地落到檀香柜中那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密锁匣上。
玄臬冷眼扫过早已发黄的封条上写有的药名:锦罗娇、曼陀冷香、残梦断魂、碎珠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