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素苇看了看不知哭了多久的陈大民,他精神憔悴,目光呆滞,与那日在路上相遇时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顿时心头一软,秋素苇长叹了一口起:“是不是那个老汉要告官?错不在咱们,不用怕。”
“若这么简单就好了!”秋振浪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的两个弟弟:“你们自己跟素儿说!”
秋振滔急忙将二哥推上前来,秋素苇的二叔秋振水讪讪而笑,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本来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而那老汉事后却一口咬定是我逼死了他的女儿。你也知道二叔我是个急脾气,一时生气就跟他骂了起来。他非说要告官,我心想,你告就告吧,反正我没错……可是……”
秋振水偷偷看看秋振滔,秋振滔不得已介面道:“可你二叔胆子小,生怕万一真要出个什么事会牵连到咱们家,所以就跑来求我给衙门打个招呼……”
“哼!”秋素苇闻言冷笑一声。
“后来那老汉真跑来告官,告你二叔跟三表哥逼死良家妇女。那知府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拒不受理,结果,那老汉竟……竟……”
“竟如何?”秋素苇的声音已经冷得如同千年寒冰一般。
“竟……一头撞死在衙门前……”
“然后呢?”秋素苇面无表情的继续问道。
“然……然后……他们村的人非说要替这家父女讨回公道,要告御状……”秋振滔擦擦额上的汗珠,不敢直视秋素苇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