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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女流,只能母凭子贵,如果座上之人不是亲子……势必会有场血雨腥风……

“所以我也要成为你们的棋子?!”王翰龄愤然怒喝,怒得是昔日结拜的二人竟双双联手,将自己列入棋局……

“其实你我都是棋子……太后以我治你,我以你牵制太后,你又何尝不是以我阻挠太后?今日除我,势必你与太后也不会僵持太久了……”

“宁为玉碎……”王翰龄一字一句地说:“不为瓦全!”

玄鄂忽觉天眩地转,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稳。一双用力大手扶住了自己,紧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锦罗娇”

玄鄂惊住,锦罗娇,无色无味,无痛无痒,亦无解药……

好毒的药,好仁慈的死法。

玄鄂凄然一笑……

王翰龄竟会将专门赐死皇室子弟的毒药给自己……在沉睡中死去,是对死者最大的宽容了吧……

“二哥……”

同样久违的称谓,王翰龄扶住玄鄂的手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饶我妻儿……”

双目已不能视的玄鄂,摸索着握住王翰龄的手,最后露出王翰龄记忆中熟悉,却已陌生的浅浅微笑:“二哥……”

手倏然滑下,笑容隐于脸上,再也没有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