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过礼,分别坐于青岗石桌两端,王翰龄慢慢为玄鄂斟酒。
“这是西域进贡的‘旎醉香’,是以十种珍果酿制百年而成,其香浓而不郁,其味醇而不烈,我知你不胜酒力,以此果酒寥表寸心。”
玄鄂拿起琮黄琥珀杯,细细品着:“果然是佳酿……”
看着玄鄂先闻,则点,后饮,王翰龄不由得笑了起来:“你喝酒的习惯怎么数十年都没变?”
玄鄂一怔,然后窘笑起来:“想改,老忘”
然后二人都笑了起来。
“说到喝酒,你记不记得当年我们初次见面时,是缘何大打出手?”
“呵呵,自然记得,那日你醉酒打翻一位老伯的菜摊,却不肯认错”
“对对,当时你只有……六岁吧,个子才到我的腰,却站在我的面前指着我的鼻子让我给那位老人家道歉”王翰龄的脸上露出与年龄不符的笑容。
“还说,你可大我一倍,居然毫不留情,抬脚就踢呀”玄鄂笑着说,眼神中还带有些责备之意。
“我喝多了嘛,那我第一次喝酒,谁想竟会醉……事后我只记得有这件事,细节可一点都记不住了,后来看到浑身是伤的你来到府内,才知道,你居然就是新任太傅的独子,哎,我可被父亲罚跪十个时辰啊”说着,王翰龄摇头苦笑。
二人目光相撞,同时发生爽朗的笑声。
但大笑之后,二人却同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