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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顺子领悟:“因此,太后令玄大人独子玄灼常驻宫中以此要挟……可是,以小的愚见,王丞相若有反意,又岂会等到今日?”

杨德康似笑非笑的摇摇头:“王丞相之意,的确难明……不过他却有不能反的理由啊……”

像是想到了什么,杨德康的脸上崭露笑意。

小顺子看着杨德康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解地问:“那太后缘何防他?”

“你初到宫中不久,这十多年前的深宫恩怨你当然不会了解……”

“可是十年前王丞相胞妹王贵人之死?”

杨德康回过头来,看着小顺子:“小顺子……有些话,心里明白就好”

“是……”小顺子微微弓腰,垂下眼睫,不声不响。

“你只要记住,既使太后与王丞相视同水火,却都不会对皇上出手,而皇上,也深知此理……所以,小顺子,你只要尽心尽力辅佐皇上就是了……皇上并非妒才之人,却也非仁慈宅厚之人,举凡成大事之者,心狠手辣再所难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管你有天大冤屈也只能留着跟阎王说,切记!”

“小的明白……只是小的仍有一事不明,为何总管适才会说‘不妙’二字?”

“不妙……当然不妙……”杨德康苦笑起来:“皇上就是皇上,皇上可以在这深宫中活下来,但一个十岁的孩子却未必能啊……皇上虽然年幼,但心机已不输成人之智,但那个玄灼……也许会把皇上的另一面引出来吧……”

小顺子已经明白了,玄灼的天真烂漫,心无城府,在某种意义上,的确会将皇上埋藏至深的‘纯’引出来……可是,那却是身为皇者最大的忌讳……

“而且……不论将来当权者是太后还是丞相,都容不得玄大人啊……玄大人正是看透此点,才一直去意坚决,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