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奴才问王爷好不好才对啊,"福海泪水纵横,又是哭又是笑:"跟随了王爷这么久,好歹也攒下不少银子,再向友人借了借,变卖了王爷这些年赏赐的衣物,这才疏通了不少关系。呵呵,天牢到底是天牢,想进来一趟真不容易。"
打趣的玩笑话掩去了耗尽心血、散尽积蓄才能见到李惊滢的心酸,李惊滢当然知道福海这样的无名小卒要进入天牢需要多大的财力疏通,手,下意识地握得更紧。
"王爷,奴才打听过了。因为小世子前几日高烧,皇上一直无暇处理王爷的事,昨日世子烧退了,恐怕最迟明日就会颁布圣旨。王爷,您要趁早打算啊。"福海忧心重重地提醒着。
李惊滢听到李守贤退烧时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但随即自嘲起来,明明是自己害小侄儿蒙受此劫,偏偏在事后又担忧不已,真是伪善之极。
"现在父皇正在气头,想寻求他的原谅只怕机会渺茫,只望能拖得几日,待父皇的怒火消了些,才能另做打算。"
李惊滢虽然也考虑过先乖乖被贬,再寻求机会恢复王爷的身份,但是一旦远离皇宫,事态便会完全脱离了掌控,没办法及时获知皇宫的动向,就意味着永远找不到最佳时机。李惊滢不能冒这个险,他只能想尽一切办法保住封号,才有可能保住那幢滢王的宅邸。
"王爷,您在宫中可有心腹帮手?奴才可以替您捎话,尽早向皇上美言几句,万一等圣旨下来就来不及了!"
"帮手"李惊滢皱紧了眉头,绞尽脑汁的思索着。
这些年为了松懈几位皇兄的警觉,自己根本没有刻意培养过党羽势力,虽然在朝中也有几个熟识的官员,却都不是可以为他逆鳞而上的交情。若说皇宫之中,李惊滢还认识哪个较有影响力的人物的话,只怕只有他自己的兄弟了。
原本最易于求救的大皇兄现在已经不可能,而八皇兄
李惊滢的心微微抽痛了一下,打消了最不可能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