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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山答应一声,也从怀里摸出竹筒,抽出里头的火折子然后点燃,举着火往里走去。

隋州则先走到卢衍身边蹲下,帮他察看伤势。

卢衍确实伤得很重,他的腰部被人砍了一刀,连骨头都露出来了,其余地方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一路急行,韦山也没法为他包扎,失血过多使得他整张脸都发白了。

隋州拿金创药洒在他的伤口上,卢衍痛得微微一抽搐,似乎想要挣扎,被早有准备的唐泛给按住了。

在唐泛的帮助下,隋州撕下衣角简单给他包扎妥当,又转而去看杜瑰儿。

这姑娘的伤势虽然比卢衍轻,但她毕竟是个姑娘家,平日里也没受过什么磋磨,一下子就被击垮了,看上去比卢衍还要虚弱。

唐泛一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脸色不由凝重。

“先给她吃点药。”隋州道。

“这里也没水。”唐泛拿出药瓶,为难地蹙眉。

隋州可没有他那么温柔,直接接过药瓶,倒出几粒药,然后掰开杜瑰儿的嘴巴,把药丸塞进去,又拍打她的双颊,命令道:“吞下去!”

完完全全的简单粗暴。

唐泛:“……”

杜瑰儿的脸颊被拍得微微红肿起来,她困难地吞咽了两下,好不容易将药丸吞了下去,却禁不住呛咳起来,一下一下,咳得脸蛋越发嫣红如血。

唐泛轻轻给她拍着后背,将人逐渐安抚下来。

隋州看着他温柔的情状,微微皱了皱眉,但并没有说什么。

眼下自然不是说体己话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