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的男子分明就不是当初的那位惊才绝艳的世子爷,但是废帝却又空空声声说,他就是睿亲王世子刘 。
看来适才他说的话,是只有废帝才知道的,否则的话他的反应如何这般的大。
“别在我面前喊冤,你一点都不冤枉。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你,那样太便宜你了,我会让你在永巷呆一辈子,另外宸妃和佑和已经死了,为你殉情,不过宁妃还活着,她会进去陪你的。”
说罢,他站起身冲着李朗月挥挥手,李朗月带着满腹的疑问,让人将废帝刘彦带走了。
而废帝被带走的时候,并没有替自己喊冤,只是不断的高喊着“我也不想这样”。
他重新回到龙椅上坐下,居高临下看着钱淮安等人,冷笑道:“别以为萧震霆带的那几万人可以救你,没用的,那几万人也是我的。禁军,锦衣卫,巡防营,五城兵马司的人全部都是我的。”
他的话好似魔咒一般,牢牢的将钱氏一党众人禁锢在当场。
之后他伸出手,从沈康手里接过一本折子,上面记载的全部都是依附于钱淮安的朝中官员以及地方官吏,这都是历年来,鬼叔派人暗中调查的,无一纰漏。
“姜姑姑!”他开口唤道。
“少主!”一身穿素雅衣裙的中年女子走出来,冲着裴锦朝深深的行礼。
“这些年你在宫中,想必对后宫的宫婢和内监都已经摸透,让李朗月给你一百禁军,全部把各方势力的眼线给我揪出来,罪责重大的不用留了,轻的就赶出宫去。”
“属下明白,请少主放心。”姜姑姑说罢,就上前,冲着李朗月微微福身,然后李朗月再次顶着满腹的疑问,调拨给了姜姑姑五个小队的禁军带走。
前朝后宫的宫婢和内监如何的哭喊求饶,这都不是让他们上心的,如今裴锦朝坐在龙椅上,看着眼前的折子,好看的眉眼带着阴厉,让在场的左右朝臣,心里都寒意难耐。
钱淮安忍着怒气,冷笑道:“当真是好手段,就连陛下身边多少年的奉茶女官都是你的人。”
“你知道的太晚了,别以为事事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那是因为我让你掌控的。钱淮安,你确实很聪明,也懂的隐忍,这么多年为了让你走到这一步,我也算是费尽心血,只是最终你差我的,可不是一子半子,在你当年怂恿刘彦灭我睿亲王府的那一日,你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他修长好看的手掌撑在御案上,抬头看着李朗月道:“李大人,这名单上面的朝臣,一个不留,若是府中有妻子儿女牵涉其中,同罪问斩,不知情者。不予追究!”
李朗月这次这是颠颠的跑上前,抬头看着裴锦朝,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看到他开口笑道:“先忙正事,都一切忙完,咱们在好好的喝一杯。”
“好……”他点点头,随后想到了什么,重新整了整衣冠,抱拳道:“臣领旨。”
这也就是说,认同了裴锦朝的身份。
名单上密密麻麻的少说也有百人,单单是朝中涉事者就多大三四十位高官,占据朝中要员的三分之二,余下的全部都是地方官吏。
“辰钰,你这把人都给杀了,朝中岂非要乱套了?”刘茂看着裴锦朝,他自然不会为这些人可惜,而是一下子被清空大半,各衙门可怎么调派。
裴锦朝看着刘茂笑道:“三皇伯,这都是小事,今年会加开恩科的,这人做官久了,就会忘记自己的本分,连本分都忘了,留着何用?这些年,大荣朝因为钱淮安和刘彦的干系,乌烟瘴气,这么多的皇叔和皇伯也都因为这二人的干系,死的死亡的亡,早已经腐烂成风,也是时候要清理一下了,待这次事了,三皇伯不如再开一次水陆法会,算是去去这宫里的晦气?”
刘茂笑呵呵的道:“这次我就不参与了,等到你什么时候为你父王和母妃迁陵,我再为他们做一场水陆法会。”
“那侄儿就多谢三皇伯了。”裴锦朝上前,深深的对着刘茂拜了拜。
大势已去,钱淮安也只能自认倒霉,任由着李朗月派人将他们压下去,他的腰杆似乎还挺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