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是要以国事为重,臣妾这边只需要陛下稍稍指点一下就可以,而且来日方长,若是陛下及早的教会了臣妾,以后还怎么找借口见陛下。”
看着眼前水嫩艳丽的姑娘,她的眼底是敬慕和浓浓的爱意,和珍妃不同,珍妃的眼神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让人觉得你在她的心里是温润如玉般的男子,不似盛思妍这般的火热。
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只要你想学,朕就教你,学无止境。”
盛思妍掩唇笑的娇嗔,“是了,学无止境,是臣妾想岔了。”
皇帝笑笑没有继续刚才的这个话题。
“珍妃死了,你可知道?”
笔尖顿住,一滴墨低落在眼前洁白的纸张上。
“小心点儿。”皇帝笑着揭掉上面的这张纸,然后揉成一团仍在一边,“看来你是知道了。”
“陛下,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臣妾怎么可能没有听说,只是……陛下既然能来到臣妾宫中,臣妾若是还用一张苦瓜脸,陛下还要臣妾做什么。”
“爱妃很聪明,却不张扬,明明长着一张倾城角色的脸。”
盛思妍挽着他的胳膊,小脸儿在他胸膛磨蹭了几下,“臣妾感谢这张脸,否则的话,哪里能让陛下在那些美人儿当中一眼就看到臣妾,若是那样的话,臣妾就遇不到陛下了,岂不遗憾。”
“爱妃当真是如此想的?”
“陛下若是不信的话,臣妾不是说过吗?来日方长,臣妾早晚会让陛下见到臣妾的真心的。”她拉着皇帝的手走到一边的贵妃榻上坐下,脸上泛起一丝忧愁,“其实不瞒陛下,臣妾没有外戚,虽然臣妾出身英国公府,然而母亲的性子陛下可能心中并不清楚,她习惯掌控一切,上到父亲,下到妾室,就连臣妾的兄长的几任妻子,也全部被母亲给操控在掌心,臣妾在哪个家里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这次听说宫中采选,臣妾就想着搏一搏自己的命运,只因为以往臣妾跟随母亲进宫的时候,看到陛下对珍妃娘娘的柔情,臣妾心中羡慕的紧,陛下身为天子,都会珍妃娘娘那般珍重,臣妾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那样的福分,而且若是臣妾不进宫的话,就会被母亲嫁到赵家去,赵家公子在京城的风评不好,臣妾不愿意自己的后半生毁在那个人手里。”
“赵家?”皇帝沉吟,而且英国公他看不上眼,那英国公夫人平日在京城也比较能折腾,盛云涵死了好几任妻子,如今依旧独身,原来都是其母亲作的。
“嗯,就是赵宏宇赵大人,臣妾还听闻在去年赵家公子在勾栏和一富家公子争夺一青楼女子大打出手,直接讲对方给打残了。”
或许是“说者无心”,但是皇帝却并不这么想,首要的一点就是,赵宏宇是钱淮安的人。
只要是钱氏一党,他都绝对不会姑息,但是只凭借着这一点,还不能动得了赵宏宇,需要更有利的证据才行。
裴府,唐敏午休起来,正坐在屋子里发呆,到现在整个人都闲的慵懒散漫。
如今天气热的如同一个大蒸笼,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每日里只放两个时辰的冰,而且还隔得比较远,生怕让肚子里的孩子有一点闪失。
虽然热的要命,却也只能忍着。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屋子里的时候,她都穿的比较清凉,一件肚兜,一条被她剪掉一般的白绸裤子,将屋子所有的窗户打开,过堂风也算是让她不至于那么忍无可忍。
在这样炎热的日子里,不动都全身冒汗,更何况她还要每日里在屋子里散散步。
外面,香兰走进来,看到穿着如此暴露的唐敏,即使见了好多次,依旧有些不自在,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情绪。
“少夫人,宫里传来消息,珍妃娘娘殁了,七皇子也因重病没了。另外,陛下昨天下午下了旨意,程家诛九族,程瑞祥后天在午门外凌迟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