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审问的是什么,唐敏不清楚,只是和几位平日里经常来往的夫人口中得知,誉王府内藏有贡品,且数量不少。
誉王虽然和皇帝是兄弟,却并非一母同胞,而且在做皇子的那些年,估计关系也不见得多好,所以这次皇帝直接下旨,将誉王府众人贬为庶民,发配北疆两千里。
自京城往北两千里,虽然好到不了边关,却也已经是苦寒之地,不知道那细皮嫩肉的誉王妃是否能受得住,要知道发配过去可不是让你享福的,只要陛下不发话,你莫说永远无法回到京师,甚至在北疆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管,无法自由行动。
而嘉州府自然有新的官员前去上任,这已经是吏部的事情了,至于事情却并没有结束,随后被推上风口浪尖的不是别人,正是珍妃的父亲,如今的户部尚书程瑞祥。
段云逸以贪污巨额银两,收受下辖官员的贿赂,买官卖官等数条罪状,一道折子直接送到了皇帝的御案前。
而之后有人将几年前,程瑞祥接着皇帝斩杀睿亲王一事,暗中派死士行刺陛下的事情也随之曝光,紧接着更令人诡异的是,七皇子突然身染重病,直接全身发紫,昏迷不醒。
一连串的事情,似乎在背后有一张大手,操控着眼前的一切,而整个京城此时也变得紧张起来,宾朋宴请也几乎都低调的很。
“表哥,你不是应该先整垮钱家吗?这样若是皇帝手中的权利越来越少,他们不会就逐渐的壮大了?”唐敏不解。
“钱淮安很谨慎,没有万全的把握,他是不会出手的,若是成功了还好,失败的话,钱家可是要被诛九族的,他怎么可能冒险,只要将皇帝手中的权利逐渐的削弱,他才会逐渐的放松警惕,也方便我们行事。”
唐敏感慨,就为了那个位子,多少人的手掌沾满了血腥,不过谁没有权欲心,只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若是有人灭她满门,她上天入地也要将对方挫骨扬灰。
紧张的气氛一直在盛京萦绕了近月余,程瑞祥的案子终于定了下来,当裴锦朝告诉她程瑞祥贪污的数字,着实让人吃惊,居然达到了六百多万两,这已经相当于国库近三成的收入了。
此时一披露,皇帝震怒,要知道他是因为珍妃的关系,才重用了程瑞祥,谁想到他如此对待他的女儿,程瑞祥居然还敢把贼手伸到他的钱袋子里,这是谁都无法容忍。
宫里的珍妃如何,唐敏不得而知,这些日子她也没有进宫,怕敏感时期不小心说错话做错事而让表哥为难,但是程瑞祥却被革职查办,这户部尚书的位子,恐怕这次是要易主了。
五月初三,唐敏收拾了一下,就往宫里去了,皇宫内雨过天晴,皇后心情不错,再加上临近端午,把她宣进宫里坐坐。
“小敏,快过来做。”一走进翊坤宫,皇后就笑眯眯的招呼她。
唐敏上前见礼,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娘娘瞧着气色好了很多。”
“是吗?”皇后摸了摸脸颊,“这次的事总算是过去了。”
“我也听表哥说了,好像程大人贪墨,数量还很大,珍妃娘娘那边如何了?”
“也没什么,和以前一样,只是这几日陛下都歇在娴雅宫,倒是没有去永寿宫。”皇后淡淡说道,“陛下终究是心里厌倦了本宫。”
“娘娘这说的什么话,您可是中宫之主,而且夫妻之间,哪里有不闹别扭的,只是娘娘您的夫君是当今天子。”
“你说的本宫都明白。”皇后点点头,因为她的丈夫是天子,所以自己身为妻子的,就只能忍着。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帝王的尊严是绝对不容许侵犯和折损的。
看她情绪似乎是缓和许多,唐敏就问起了七皇子的事情。
皇后叹口气道:“七皇子毕竟是孩子,本宫也是不会和他计较的,若是真的要为难他,他就算是整日待在永寿宫,本宫也是有很多办法,或许当初就让她生不下来,七皇子被珍妃给惯坏了,前些日子他居然跑到东宫指着太子的鼻子说,以后他会做太子甚至还要做皇帝,一个孩子哪里能知道这些,还不是珍妃和永寿宫的人在背后嚼舌根,让他跟着学了去,只是罚她半年的月银,已经是本宫的容忍了,她居然还敢在背后和陛下告状,这次她也算是得到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