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是这样,尸体也逐渐开始出现腐烂的迹象。

“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吕队长嘴里骂骂咧咧,每年冬天北京城总会出现几起因为烧炭取暖却将门窗紧闭导致窒息而死的案件,他也见怪不怪了,只是——

“如果那两个人是窒息死的,这个人干嘛还要上吊?总不能是因为输钱输急眼了吧?”

他让几个手下在屋里面找了一圈,没发现任何钱财。

吕队长一个手下战战兢兢地道:“头儿,刘老板和会英楼的伙计不都说他们这几天还过来送饭的吗?而且一到晚上,他们的银洋就变成冥钞,说不定真有鬼魂作祟呢,要不这人都死了好几天了,怎么还能吃饭?”

吕队长一脚把他踹开:“去去去,边儿去,少来捣乱!”

扭头一看,温湖还蹲在那具悬梁自尽的尸体旁边。

“怎么,闻少爷,你有什么发现?”

温湖语出惊人:“他不是自尽的,是被谋杀的。”

吕队长一愣:“怎么说?”

温湖:“他的腹部鼓胀得很厉害,这是口鼻被人按住导致无法呼吸窒息而死的典型症状,因为气不出,留于腹,所以腹部会干胀。另外,吊痕在喉下,但他的舌头却没有往外伸出,这都说明不是吊死的,而是有人在他死后作出自缢的假象。”

吕队长:“那其他两个人呢?”

温湖摇摇头:“暂时还看不出来,也许他们还真是吸入碳烧的烟雾窒息而死的。”

他是兵痞子出身,跟着冯国璋的北洋军混了几年,后来当上了京城的巡捕,还升了队长,不过毕竟不是正经巡捕出身,对凶杀案还是有些外行,要不是温湖在这里,估计吕队长直接就把这当成自杀案件来处理了。

吕队长:“这可就出奇了,一个被谋杀,两个自杀,自杀前还在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