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陶，都多大年纪了，脾气还是这么冲，要学会心平气和……”

“夏老，您别在这里说风凉话，你知不知道为了这次行动，我们有多大伤亡吗？！”苑陶愤怒道：“敢情那些人不是你找来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夏柳青道：“老子不跟你吵。”

“你……”

“好了，两位，我们这次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龚庆穿着一身道袍，带着一顶圆圆的道帽，开口道：“田老的记忆成功被吕良取了出来。”

“吕良，你觉得呢？真像这小子说的那样吗？”苑陶看向吕良。

吕良点点头，低头看着手中的浅蓝色光球，回道：“应该是吧，虽然现在还无法破解田老的记忆，不过从他当时的反应来看，正如掌门猜测的那样，他确实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

夏柳青笑了笑，随后沉声道：“这么说的话我很快就会知道，当年无根生为什么要背叛我们……明明那时候我们所有人都认可了他。”

“可以呀，真让你猜中了。”

苑陶双臂抱在胸前，无奈道：“按照当时的约定，你赢了，可以再拥有一次对我们所有人发号施令的机会。”

“嗯，不过破解田老记忆还需要一段时间，有必要的话，告诉和你们一样的带头人，我接下来的指令……”

“什么？这么快？！”

苑陶惊讶片刻，怒道：“刚大闹完天师府就又有行动？你神经病呀，知道这次行动的伤亡到底多大吗？！”

龚庆脸上没有丝毫变化，摘下头上的帽子，说道：“通知能通知到的所有人，戴孝七日，祭奠田老，这个会有伤亡么？”

“啊？”

苑陶和夏柳青还有几个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人都愣住了。

“做不到的，大家替我杀了他。”

看着龚庆认真的样子，苑陶的嘴角微抽，苦笑道：“这么好的机会，你就这样用了？”

“怎么，不行吗？”

“行，不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答应过田老，他老人家的命由我背了……”

另一边，山间一处有些荒凉的破旧道观里，一个身穿黑衣的老道，正在打坐，望着那许久没有被打理过的三清泥人像，缓缓开口道：“小势可改，大势不可逆，无量天尊，为什么贫道算不出是谁闯入那本就有定数的命运？又是特殊命格之人，还是说有同道中人介入？”

“不过好在该死的人最终还是死了，接下来就看你的选择了，张之维……”那老道低声吟唱道：“我本山野人，得道通玄明，寻觅长生处，终见我是我……孩儿，你去了哪里，为师为何算不到你……”

紧接着，他像是睡着了一样，没有了动静……

天明时分。

金人凤早早去拜访老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