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翻地覆,大脑卡住,瞠目结舌。
呆呆地让姬珩关门离去,冲出去追,外面走廊空荡,再也找不到姬珩。
酒店的暖气里,他找出满身汗。
手机滚烫,但是再也打不通姬珩的电话。
姬珩换了号。
他发什么疯?
江放冲到酒店外,冬日的街道上人潮如织,他睁大眼找不到那一个人。
寒意从他背后爬上。
他要从我的生活里蒸发。
江放站在酒店门口想,可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
他脑海里列出一个表,在那天下午发现:
他不知道任何姬珩的家庭背景,他爸妈叫什么名字,在哪工作,他国内的家在哪?
姬珩不用facebook,不用社交软件。
江放知道的,超出他列在学校网页上的联系方式的就只有他的私人邮箱。
江放编辑给他的邮件,写了四个小时,还停留在一个词上,“why?”
他熬夜熬到凌晨,掐时间给姬珩在美国的房东打电话,那个脾气很好的老太太同情地说,“噢,亲爱的,他已经给了我提前一个月的通知,退租了。”
江放怔住,那是姬珩说他最喜欢的一套公寓,姬珩甚至考虑过要不要把那里买下。
江放当时说,“行啊,拿来当炮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