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为君侯效劳。”
江放倒似来了几分兴致,“怎么效劳?”程必泰看着他,咬牙俯首,“君侯怎么能安心,我便能怎么效劳。
听闻君侯尚未娶,我的胞妹今年十六,愿献与君侯为妾。”
江放笑出声,“这就卖妹妹了。”
程必泰道,“我愿归顺君侯,我的妹妹难道能找到更好的归宿?”江放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前,低头看他,“要是我不喜欢女人?”程必泰脸色一白,听出他言下之意,立即答,“那也……听凭君侯吩咐。”
江放大笑,多少年后,时移世易,他竟处在姬珩当年的角色。
程必泰听他笑声,只觉此人喜怒不定,可惧可怖。
却见江放微微俯身,那张英俊深刻的面孔靠近,看着他说,“你有点像我。”
程必泰还来不及喜,江放起身向营帐外走,随口吩咐,“勒死吧。”
卢道匀遣人处理归降事宜,回到大营,见江放站在营外吹风。
早春时节,风是软的。
营帐的阴影恰好笼了他半身进去。
再走近些,营帐内传出微不可闻的嘶声,卢道匀下意识要看,却听江放说,“别看。
你心软。”
营帐内,一个狼骑拿着白绫勒死魏州公子。
双臂筋脉贲张,那具身体软倒,才松开手,将白绫向上抛,系好了做个自缢的模样。
江放道,“他有那么点像我。”
卢道匀只见他眯着眼,半明半暗,眼中透出几分嗜血。
一瞬间竟极熟悉,也极陌生。
听江放说下去,“我这样的人,世上有一个就已经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