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看见,姬珩的笑容深了几分。
自上次一别,两边都是事连着事,劳心劳力。
江放奔驰数日,更是疲惫,再睁眼时已经日暮。
梦里是初见姬珩,此时醒来还有些恍惚。
姬珩的手缓缓抚着他的背,一下又一下,如在抚慰,幽深的眼中无限温柔。
就是因为他这样,我才梦见最开始。
没有背叛,没有痛苦。
第一次见他,无非是被个好看的人睡了,自尊受损。
但后来回想,自尊受损的痛与后事相比,只是被弓弦割裂手指。
江放起身,姬珩收回手。
江放嗤一声,置身事外,像在谈论别人的事,“杀我,你有没有后悔过?”姬珩反问,“后悔没杀成?”他的脸与江放近在咫尺,四目相对,笑了一笑,“你到底在不平什么?”江放僵住,掌握成拳,握紧松开又握紧。
他脸上线条深刻,此时已露出几分嗜血。
姬珩却道,“当时的你不明白,现在的你还不明白?你和我是一种人,换你是我,难道你不下手?”他最初见江放就有预感,上策是杀,杀不得才笼络。
可这小狼崽崭露锋芒,他却先一次两次求婚。
如果他和姬珩当时的处境互换,他是诸侯之首,姬珩二十出头,刚刚得到楚州,他也会逼姬珩嫁给他。
江放口气平平,“如果你是我,你会嫁?”姬珩蓦地一笑,“我不会像你说五年,五年足够你兵强马壮,说了五年,就是把你的野心明明白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