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想要江放做刀,还怕这刀太利,伤了他的手,非要在动刀之前把这刀的锋芒打掉几分。
江放嘲讽一笑,“我是恶心姬瑷,我也恶心你啊。
楚侯要怎么说服我?”他在试他的底线在哪,能退到哪一步。
姬珩道,“你我划延州而治,我再让你十城。
诸侯混战之时,楚军不与庆军为敌,不袭击庆州。”
庆军善战,但一旦倾巢而出,庆州空虚贫瘠,楚军若是围庆,久围之下,庆州必沦陷。
姬珩知道他开出的条件优厚,果然,江放现出思索之色。
但那思索之色转瞬即逝,江放打量他,“我不信。”
他在马上倾身靠近,嘴唇咧开,露出牙齿,带着几分恨意和玩味说,“除非楚侯屈尊降贵,自荐枕席,扒开屁股让我操。”
从“自荐枕席”起,他声音提高,众人都能听见。
狼骑面露惊诧,姬珩身后的人则怒目而视。
风水轮流转,江放的呼息喷在姬珩耳畔,就像被什么舔了一口,姬珩耳际皮肤战栗,仍不动声色,“未尝不可。”
江放哂笑一声,深深看他一眼,头也不回,拍马奔向峡谷深处的草场。
姬珩略一闭眼,嘱咐道,“不管发生什么,不许上前。”
下属情急道,“君侯……”被他目光扫来,只得低头,“是。”
姬珩催马走近,江放早已翻身下马,席地而坐,从下到上打量他,见他下马,不耐烦地笑,“还不脱?”姬珩说,“何必这么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