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人尽皆知,庆州侯满天下搜罗骏马,有庆侯四骏,只是绝不要白马。
庆军的斥候远远一见,就知是自家州侯,连忙报入城外大营。
狼骑千人称为一卫,这次主攻的是狼骑一名卫长。
卫长出迎,江放跳下马背,立即有狼骑中人送上冷水与布巾。
他数百里疾驰,卷毛驹像是汗水里捞出的,人也汗湿衣袍。
江放把头盔一扔,当啷一声,旁边年轻的狼骑有眼力地抱住。
他发髻散落的头发都被汗洇湿,粘在脸颊上,接过水就从头上浇下,又往卷毛驹身上淋。
马儿打个响鼻,甩甩水,这才被狼骑牵去饮水吃食。
江放擦把脸,张嘴就问,“还没打下来?”他满身征尘,水一泼,就更显得五官深刻,从一个战场不停蹄地赶向另一个战场,说笑也带着悍然煞气。
卫长委屈,“狼主,那欧阳老贼不出来应战……”江放扫他一眼,他闭嘴噤声。
见他怕了,江放又望城墙,“那这几天你都干什么了?”卫长辩解,“属下每天派人到城门前骂阵,可是那老贼闭门不出,太能忍了。”
江放嗤笑一声,懒懒道,“骂什么了,给我演演。”
卫长赶紧叫一个狼骑,骑马冲到城外,大声叫骂。
江放听了两句,一脚踹过去,那卫长苦着脸被踹个正着,赶紧跳下马站好,揉都不敢揉。
“有没有脑子!你骂他家女眷有个屁用,要骂就骂他头发都白了,还每天被三十个壮汉轮奸,现在怀了都不知道爹是谁!正躲在城里奶杂种!”卫长乖觉,被训以后痛定思痛,改了骂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