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揉着头说,“要上战场了,我们还没个名字呢!”北戎是狼的后裔,“首领”按音节划分,写成“狼主”。
正是日出时分,江放眼里有初生太阳的光,一把揽住那个骑兵,“告诉他们,北戎有狼头纛,这支骑兵,就叫狼骑。”
十一月初,庆军与楚军会和。
江放再一次疾驰奔入辕门,今年风雪来得早,他远远见到姬珩照旧来迎,穿的却和去年不同。
去年姬珩还是一身儒将风采,今年却直接披了重裘。
好不容易一番寒暄,挨到和姬珩独处,进了帐,就连主帐里炭火也烧得比去年旺。
江放进帐一坐,“你没事吧?”话还说着,手上就被姬珩递了一盒蜜饯。
翻开一看,还是果脯,嘴上含糊说,“又来啊,都吃腻了。”
照样抓了一颗往嘴里放。
只是方才递蜜饯那一下,碰到了姬珩的手指,他手指微凉,那点凉就在江放心上挂着。
姬珩披着狐裘,狐裘雪白,他肤色也白,可一入帐内,看清楚了,两颊分明泛红。
他现在这样,像极了上次军帐那晚,他情动之时。
江放心猿意马,一股热流涌下下身,不由得干咳了一声,又抓着果脯往嘴里塞。
姬珩脱下狐裘,轻描淡写,“受了些风寒。”
江放早就猜到他病中发热,也不惊讶,心道去给他找点热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