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笙微微叹了口气,垂眸片刻,道:“我需要确定你是否能保证普伦已经被你秘密逮捕的消息不会走漏风声。”
他不是白痴,虽然想离开这里,但前提是给自己留有一条退路,否则还不如直接呆在这间审讯室里来的安全。
“我也会担心自己没把尾巴处理干净。”段天殷道:“透露普伦的消息,对我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那么,成交。”那笙说,他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正事谈的比想象中更顺利,这说明那笙比段天殷想象中更加聪明,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在这里等着他来进行洽谈。
搞定最重要的事情之后,段天殷升起了谈私事的冲动。
他勾了下唇角,带了些嘲讽:“原来你也知道怕。”
那笙坦然迎上他的视线,弯了弯唇角,说:“我在遇到您儿子之前,只是不愿死,而并非怕死,但在遇到您儿子之后,我就变得非常胆小了,您说这是为什么呢?”
“别和我耍花腔。”段天殷分毫不为所动,道:“你和段景绝无可能,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虽然有时候脑袋发昏,但他不是傻瓜,无论是你曾经的所作所为,还是你和他的不同立场,等段景醒悟过来,他都不会再回头了。?“
他的儿子他自己了解,别看这小子现在看起来不太像话,实际上等过了这段时间,那个风流倜傥又花心的段家大公子就又杀回来了。
那笙算什么?呵,最多是他儿子心里面的一个伤口而已,总有结痂愈合的一天。再说了,就凭这段景那没心没肺像是个花心萝卜一样的尿性,还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那笙自然知道段景什么尿性,便点头说道:“没错,虽然小景看似对每个情人都很认真,可实际上他的心都不在他们身上,据我所知,每场恋爰都是对方发现了这一点才提出分手。”
段天殷心里快慰:“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