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了一声对面“姑娘”的名字:“伊莱。”

伊莱的嘴唇动了动,先寻求支持似的看了艾伦一眼,然后他才开口:“好久不见,巴顿先生,谢谢您愿意不揭露我。”

“我当然不会揭露你。”安东尼摆摆手,“姑且不提我们可能本身就属于同一个阵营,出于利益相同我们也会维护你,就算没有这份纠葛,揭露你就等于揭露艾伦——我是那么不偏心的老师吗?”

“您当然……”伊莱下意识就要顺着安东尼的话接,蓦地又意识到哪里不对。

在常规观念里,“偏心”其实算不上一个好词,寻常人也不会这么大方的把自己偏心挂在嘴边。

然而对面的红发男人不仅大方把它说出来了,还说得颇为自豪,仿佛艾伦偷偷从艾尔柏塔追击队手上“截获”伊莱是桩与考试打了小抄没什么差别的小事。

伊莱一下卡了壳,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把话往下接,安东尼打量了片刻他左右为难的模样,像觉得很好玩,居然笑了。

“好了。”红发男人在桌对面摆摆手,“不知道该怎么说就算了,不用勉强。”

笑完,他又仔细看了伊莱两眼,摇摇头:“我真是不明白,就你这个长这么大了,被调侃两句还会无措的性格,他们得是发挥了多大的想象力来臆测你穷凶极恶,还给自己和他人洗脑的?”

伊莱语塞,依旧接不上话。

艾伦替导师和自己二人倒好茶水,说:“我和您一样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