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伊莱步履匆匆的出了门,房门甚至被动作轻巧的带好了,艾伦望着闭合的门出神片刻,余光瞥见一团人影向他缓缓靠近。
是旁观了全场的霍尔。
及至此时,霍尔才终于又找到了自己的发言时机,他飘到艾伦身旁,落下来,站定在这黑发年轻人背后,冲着艾伦叹气:“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过分正直还是残忍,你就不能稍微委婉一点吗?”
艾伦转身面朝向前辈,没吭声。
霍尔抱起手臂,感应了一下他和霍尔之剑间的联系,确认伊莱真的走远了,继续叹气:“你真的就一点也不在乎伊莱会伤心,不担心他会受到打击?”
那套“长痛不如短痛”的理论便溜到了艾伦嘴边,他理应向前辈重申一遍自己的感情观念,告诉对方自己也是为了不让人一直牵挂,患得患失,才从来快刀斩乱麻……可不知怎么没说出去。
整套理论都被艾伦悉数咽了回去,他只说:“我觉得我在乎,也担心。”
“那你还这么不留情?”
“因为在乎和担心,跟我的行为并不冲突。”艾伦不由也叹了口气,他抬手揉揉眉心,“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名同性恋人及伴侣。”
“那你抵触和同性一张床睡觉吗?会为被同性不小心啃了一口感到恶心吗?”霍尔想了想后,如是问着,他的目光牢牢钉在艾伦身上,不放过艾伦任何一点微末的反应,“如果你是完全接受不了,我能理解,可如果你只是从没想过,没意识到自己还有另一重选择,并且仿佛还对这片‘新天地’并不抵触,我觉得你完全可以试着多想想——年轻人,别主动把自己限制在了筐子里。”
平日里总是没个正形的前辈难得正经一回,聊得还是情感话题。
艾伦纵然看上去面色淡淡,多少将这话听进去了一些。
他没有回答霍尔话语最前的那两个问题,霍尔也不知是从他脸上收获到了什么,眉毛轻轻一挑,也没有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