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流……”亲眼所着鬼流无神俱灭,一旁的鬼言发出悲痛欲绝的吼声,赤红着双目死死地盯着君邪,浑身酝酿着可怖的风暴。
君邪吞噬元神的这一过程并不算短,而在这一过程中受折磨的不仅是鬼流还有只能在旁看着的鬼言和鬼厉,他们所受的是心理的折磨。
要说八大鬼仙中彼此皆无情,其实也不然,起码鬼流和鬼言感情就不错,鬼流有事,鬼言无论如何自然是不会站在一旁袖手旁观,可惜,不是他不想救,而是救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最好的兄弟在他的眼前以一种残酷至极的方式死去。
最开始察觉到君邪身上散发出一种危险的信息,鬼言也如鬼流一般是在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但就这一下已经是来不及了,措不及防之下,一股强大的推力便被他 给震开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力量之猛,直接将他给镶入墙壁之中,然后他便见到鬼流在她的掌中寸寸崩裂,他想救他,不顾身体上的重伤,冲了过去,可是,就 在还有十来步的距离时,一道强横的无形壁障将他给弹开去,他根本就接近不了,而鬼厉,他了解,他是不可能放弃夺取‘赤狮焰刀’而来救鬼流的,所以他便是在 绝望与惊恐中看着鬼流在极尽痛苦中形神俱散。
接下来,就是他自己了……
看着那个他之前轻言污辱的‘男宠’,此刻携着 一身的邪魅危险气息向自己走来,鬼言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从未有一刻感到毁灭之神离这自己那么地近,在绝望与极度恐惧之下,他甚至忘记自己的修为比对方还 要高几筹,甚至忘记自己乃是堂堂鬼仙,更甚至于连反抗之心也弱到近乎无,唯一的念头就是他及将要受到鬼流方才所受的那般折磨。
这种念头 令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脑海里不断地回放鬼流在那种折磨下完全扭曲的表情,竟发狠地大吼:“有本事,你就直接杀了我。”吼完之后,他自己也愣了下,他 不明白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之前的她看起来就那样地无害,而现在的她,单凭这一身的气息,单凭那阴毒的手段,就可以令自己斗志全无,好似在她的面前,就 像是再强大的人也会心生束手任她宰割的念头。
“直接杀了,那就不好玩了,我刚还没玩够呢!”君邪脚下并不急,而是以一种如同散步般的步 伐懒散地朝着鬼言走去,面具下的面庞上挂着魔鬼般的邪笑,双瞳里更是泛着不似人类眼睛的异样之光,鬼言越是恐惧,她就感觉越是兴奋,一种将他人随意掌控在 手中肆意玩弄的成就感令她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很想很想,将对方的血肉一点一滴地撕碎,然后让他看着自己是怎样一点一滴地在这世上消失,这一刻,她都感觉自 己不是自己,而是一种充满着兽欲的恶魔。
“恶魔,你,你根本不是人,你是恶魔……”鬼流实在是太过‘聪明’了,他想逃,如果再不逃,他想他会死得比鬼流还惨。
可是,他逃不了。
逃跑的念头刚出,君邪便以一种很悠闲的样子瞬间移到他和身前,对着他就是一掌罩下去。
泰山般的压力瞬间压下,鬼言知道他再也逃不了,索性一发狠想来个玉石俱焚,眼中掠过一道阴险的光芒,当下强制将所有的真元汇聚一处,全身猛地震起来,一波接一波强悍的真无力如同电信波般一圈接一圈地扩散开来,将君邪罩下的压力尽散弹开去。
君邪身子缓缓地向后飘开,并没有与鬼言来个硬碰硬。
“唔……”喉间一甜,鬼言猛地一大口粘稠的血液喷出,但他没有去顾及,也没有去看他这一击下君邪如何,而是整个身体瞬间弹起,直冲着躺地边角上的风炎暴 射而去,在他想来,就算君邪不是风炎的男宠,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简单,那么风炎就必将会是君邪的弱点,无论他想得对与不对,在这种时刻,任何有可能的机 会,他都不能放过。
然而,事实总是那么地出乎意料。
鬼言冲过去的动作忽而定格在半道上,瞪大的双眸中充斥着错愕与迷 茫,低下头,一个拇指般大小的血窟窿出现在他身上,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看到被一道金色的光芒从风炎的身边爆射过来,他想阻挡,可是那道金光来 势实在太猛太强,所有的阻挡都如纸般脆弱,轻易地击碎,然后那道光芒就穿透他的身体。
“呵,看来你是嫌方才那游戏不够刺激,那么我可以 好心地与你再玩个更刺激的。”就在这时,一道令他全身血液都冻结的声音诡异地出现在他的耳边,那道声音虽然是在笑,可是他能听出那掩盖在笑意下的愤怒,就 像是他触到了她禁忌一般,然后那个被他震开的‘恶魔’凭空出现在他的头顶上,以一种倒栽地方式,化掌为爪插入他的头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