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范的,你老婆好不知礼,好歹也一场故交,怎连声招呼也不打,我去教训她!”
“姓严的,你当真想死!”
“当年因为你的诬陷,我老婆到现在还不肯回府。我索性和你老婆将那事做实了,省得受你冤枉……”
罗缜急急走着,双目尽放在两畔花木之间搜寻,对身后变故浑不知情。当一股劲风袭至脑后之时,依从于身体做出的应急反应,她回掌迎击……
罗缜傻住了……
“严明,你敢伤吾妻,死期到矣!”范畴右掌当空虚晃,长剑在手,刺向黑狐背心。
而傻住的罗缜,与其说是被来者的凌厉攻势吓住,还不如说被自己突然反掌一击身子飘进空中的状况惊到:自己凡人的人生,在遇见相公之后,怎异变至斯?
严明躲开范畴剑袭,桀桀怪笑,“训儿、诫儿,你们一个去对付范丫头,一个去把你们的藏珍姨姨请回去做你们的娘!”
黑狐话一落,两条长影兀现,一个拦在范颖跟前,一个则在罗缜身后。
范颖大急:程儿那厮一见恩公出现,因着理亏逃走了。恩公娘子即使有娘的身体,又怎会cao纵娘的法力?“严叔叔,您这是做什么?您与我爹斗便斗了,怎还去惊扰我娘?”
严明一厢应战,一厢答话:“范丫头,我与你父的过节便由你娘起,不扰她扰谁?”
“卑鄙!”范畴手中剑取对方咽喉要害,意欲逼其撤开以去施救。对方却已察他意图,有意以粘招行黏缠之事。范畴脱不开身,只得扬声长喝,“珍儿,摒杂念,气行周身,聚于双掌!”
什么?罗缜本正以腾挪避人擒拿,他一喊,她分神去听,本就cao纵不灵的身躯当即稍顿,一臂即被人探手箝住。罗缜一惊,遂拼力挣甩,陡闻一声衣帛裂响,一边袍袖被扯下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