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声音?嘶嘶沙沙,像是撕扯中的劣质棉帛。
“也别急着说话,究竟是沉睡了这么多年,这嗓音一时还不能听你使唤。”
感觉他的手正放在她额上,轻缓移动,罗缜虽然知道这副躯体并非属于自己,却仍然无法忍受其他男人的碰触。只是当下一个皱眉的动作亦花了诸多气力,她只得闭眸不理。
“珍儿,你先服下这粒丹丸,养复嗓子。”
罗缜闭眸未动未语。
“珍儿别闹脾气,不然,为夫不介意以口哺喂……”
这男人,手段如此风流精巧,难怪会成花国情圣。“……我……自己来。”
“好,依你。”
范畴眸内的宠溺,令罗缜不寒而栗。原来,没有爱情,无论怎样令人愉悦的情绪也只能是负担。无心则无情,无情则心冷,心与情,密不可分。
“爹。”雕刻精致的木扃轻缓双开,范颖袅娜步入,“娘醒过来了吗?”
娘?罗缜紧吞下嗓内药丸,以免自己被它噎死。
“你的药熬好了吗?”
“就好了。好了我便给娘服下。爹您看护娘有十几日了,去调息一下罢,娘交给颖儿照顾。”
范畴目注那张苍白未褪的娇靥,美眸紧阖,秀眉轻拢,写满了排拒,心底浅喟一声。虽有不舍不甘,但时日方长,亦不能逼她太急。“也好,你娘最喜欢与你说话,你多陪陪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