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手指,罗缜瞄见了丁香树下径自“运气”郁悴的杭念雁。
“娘子,六六明明很生气,为什么不冲上去,赶走那个人?”
“因为他不是你啊。他认为自己的面子重要啊。”有几个人会像相公,只会依着自己心里的渴望行事?
“那六六好可怜,不能做自己最想做的事,好可怜。”
“的确可怜。”但罗缜并不同情,至于玉无树,则只能静观其变了。
范颖的姿色天下无双,迄今见过范颖无动于衷的,只有良家兄弟。若范颖的无心都能使玉无树心起他意,那便只能说,绮儿并非玉无树最对的那人,而玉无树也绝不是绮儿的一世良偶。若如此,便该早做绝断,早行各路。虽然对情窦初开的绮儿,定然会有伤害,但人生五味,谁能不尝?就让绮儿真正长大罢。
“娘子,六六好可怜,之心去安慰他好不好?”
罗缜斜瞥呆子,“又去喝酒?”
“嘻。”之心咧嘴,“之心不会喝醉啦。若再醉了,娘子就不喜欢哦,之心不醉啦。”
“你为何会那样喜欢他?”
嗯?罗缜止步,看清眼前人后,微揖一礼,“范居士,我听令爱说,你已经离开良府了。”
“我离开良府,只是想想清楚自己到底应该怎么走下一步。”范畴目色幽深,神情凝重,“你为何会喜欢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