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毫无作为毫无权位的闲差王爷,有可能改变两国既定的联姻吗?且那九王爷眉横山峦,目蕴九州,骨骼峻奇,绝非池中之物。如斯一个人,受国师婉拒,心中当真毫无龃龉?
“小姐,前面有人拦咱们的车马。”
罗缜停了思绪,“什么人?”
纨素哼道:“是一个和尚,说国师要请小姐前去一晤。”
美眸骤冷,罗缜嫣唇勾哂,“好,那就去一晤。让他前头带路。”
纨素递出话去,听得车前有人大喝:“大胆,觐见国师,还敢以车代步!”
罗缜冷叱:“国师乃得道高僧,也会计较这些俗礼吗?还是国师不计较,你们这些六根不净的弟子替国师计较,白白丢了国师名声呢?”
车前短时无声,不一时有人道:“随贫僧来。”
奴可见主,徒可见师。一个小和尚的言行,足可使人对国师品格窥得一斑。罗缜如是忖道。而待与国师面晤方知,那小和尚的恶实在如海中涓滴,不足一道。
“你便是良少夫人,良之心之妻?”国寺内,国师高坐其上。国师体格庞大,圆头大耳,方额阔唇,若不是那一身象征身份的华丽袈裟带出了富贵气息,倒颇有三分佛相,也难怪能够屹立杭夏朝堂五十余载。单这一身皮相,便能唬弄世人一时。
罗缜微低螓首,“民妇见过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