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呀,有些话说得太明白,就没有乐趣了不是?”罗缎抚抚发,理理鬓,“至于这边,就全权交给三小姐,还有那棵因为仰慕罗三小姐,以穷书生状应聘罗家伙计,实则却是皇家无聊子弟的玉无树打理。”
若非那日她眼尖亲见自家伙计与晋王起争执,谁能想到,罗家聘来没有一月的新伙计竟是皇室子弟?为了自家的三妞,不惜自贬身价为奴,哎呦呦,三妞妞这朵鲜骨朵引了恁大一只蜂来,不好好利用怎成?
罗绮噘了小嘴,“二姐,都跟你说啦,人家不喜欢他啦……”
“哦喔,人家是穷书生的时候还知道给他fèng补衣裳,怎么人家一是皇家子弟就不喜欢了?三小姐你嫌富爱贫,很不厚道喔,要不得,要不得呢。”
“二小姐说得极是,小生也认为三小姐未免处事不公,不能一视同仁,令小生好生受伤。”也不知自哪里钻出一位戴着书生帽、穿着书生袍、端着书生穷酸口气的白面书生,对着两位小姐深施一礼,“小生谢二小姐仗义执言。”
“这是后院,你怎么进来的?好不知礼……”
三小姐的娇叱,因着与生来的绵软嗓音,毫无威胁,反像极了撒娇,听得那“书生”心痒难耐,恨不能伸手在那俏丽苹果脸上捏上几把。自然,在目前佳人芳心未许的情形下,他只能按捺,“三小姐,您忘了吗?我已拜了罗伯父为义父,名义上,小生已是三小姐的义兄,这家里家外,自然可随意走动……”
这人还敢说?有谁会那样上赶着拜人为父?无论怎样的婉拒都佯作不懂,脸皮厚得,堪比高沿城的南城墙哦。“是你逼着爹爹受你三拜的,你赖皮……”
“三小姐,小生一腔赤诚,三小姐竟如此嫌弃吗?小生的尊贤之心,三小姐竟视若糟糠?小生不活了……”
“啊呀,你这个人,你这个人……”斗不过他,罗绮只得抱住嘴刁的二姐撒娇,“二姐,骂走他啦,他这人很讨厌……”
罗缎频频颔首,安慰地拍拍小妹肩膀,纤指一挑,“这棵树,你若追求我家小妹,可知任重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