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良善尚在嗫嚅,良德已雷霆大发,“以往,你私扣收益,虚报账目,那也只是在咱良家内部,我可佯作不知。但今时今日,你竟打起良家客商的主意,且用的是这等恶劣不堪的手段,委实可恶,可恶到极点!”
在这个家门从未受过这等叱责的魏婵面色丕变,启唇才要开辩,被其夫按了衣袖,急剧摇首示意。
“珍儿……”之心偎在娘子身侧,似被父亲的怒气吓着了。
罗缜握住他手,嫣然一笑。
“之行、缜儿!”
“在。”
“你们两个也有错!你们虽按了良家的规矩赔偿补救,但此等大事,隐瞒不报,也是大错!”
“是。”二人恭顺认责。
身在商家,岂不知商誉于一商贾,形如生命。所谓奸商,那个“奸”字,亦需拿捏得恰到好处。给人以利,而己获利远大于人,此谓行商本色。若一味贪榨,仅获不予,与杀鸡取卵何异?一时之富与百年老号,差别在此而已。
良家获皇商资格,纵与上层走动不无关联,但若无商誉和品质,谁又敢将他们奉到皇家面前?尤其良大老爷,将行善积德视作日常必为之事,岂容这等下作伎俩。
“老二,老二媳妇,你们今年的红利一并都给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