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不能许他什么,又怎能去见他?以他的孩童脾性,若就此不见,或许没过多少日,他就能把我忘了;若见了他,等于再咬他一口逃掉,除了再伤他一次,又有何益处?”
“可是,您也说过,之心公子他是一认定就很难回头的主儿。他能站在客栈前等您两天一夜,更坚持的事情也能做得出来啊。若良二公子没将您带回去,他……”
“不要说了。”罗缜摆手,“天还早,我去铺子走一遭。”
“奴婢……”
“你在家歇着,不必陪我了。”她要好好思度清楚,何去何从,何舍何得。
但坐进车轿之中,罗缜却发现,自己仍无法沉心思虑。之心那张纯美的颜容,与双亲的两双殷盼之眸,总在交错着轻与重,争执着舍与得,但孰轻孰重?舍谁得谁?还是无解……
珍儿,你在哪里?
珍儿,之心想你……
之心?罗缜悚然一惊,蓦地撩了车帘,螓首向外探去。
“大小姐,怎么了?”车夫问。
“没事。”罗缜放了帘,摇头涩笑,自己怎会觉得之心就在不远处呢?那个呆子怎么可能到这远的地方来?
……有一日,西南风起,他知你回了玉夏国,便向我打听,玉夏国在何处……
良之行是如此说的吗?西南风起,与之心知她下落有何关联?
珍儿,珍儿,之心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