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不要做爹啦,之心要做之心,要做珍儿的相公,之心不做爹!”
罗缜望着在原地跳了又转转了又跳的相公,无力问:“……你以为‘爹’是什么?”
“是爹啊,爹不能和娘子在一起,爹要和娘在一起。可是,可是,之心要娘子……不做爹啦,娘子,好不好?好不好?”
世上需要费尽唇舌才能使自家相公明白“做爹”意味着什么的娘子,只有自己罢?
而当那呆子晓得娘子现下的肚里有个娃娃,生出来以后会叫他“爹爹”,仍呆怔了良久,定定盯着娘子不语。
在罗缜以为自己又是徒费口涎时,之心忽一声大叫,满屋圈跑,“娘子肚里有小宝宝,要叫之心爹,娘子肚子里有小宝宝,要叫之心爹,之心是做小宝宝的爹,不是那个爹!纨纨,之心要做爹了!风爷爷,之心要做爹了!之行,之心要……咦,之行咧?”
罗缜招手,“相公,过来。”
“喔。”某大狗摇着尾巴蹭到娘子跟前,大眼睛眨巴眨巴。
“去榻上歇着。”
“可是之行……”
“我已经派人告诉他了。你若真如此担心,下次就不要无声无响跑了,明白吗?”
“可是,之心想珍儿啊。”
好相公。罗缜揉着他肥软耳垂,“以后一个人在外时,不要笑,不要说话,旁人问你什么,也不要理。想吃什么时,尽管拿银子给人,然后瞪着他,他自然就会把吃食和零钱给你,好不好?”不言不笑的相公,她见过,无端由地,会令人有三分惧,惧便不敢欺,是人之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