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缎带着泪喊,“你快进来看啊,你是她的丈夫,避什么嫌啊?快去请大夫啊!”方才,她随着姐姐的担架离开,并未听见良氏兄弟的争执。何况,那等心疼神焦之下,谁还有暇分顾其它?
“我便是个大夫,她是我的大嫂!”良之行探手进帐,“将大嫂手腕给我!”
大嫂?罗缎听得怔愣,轻轻将姐姐的手腕递他手间。
良之行指才触上,那虚弱脉象便使他心头大骇,“你将大嫂身子挡上,我需查一下伤势。”
罗缎无暇细问,持过短衫盖了姐姐苏胸,“还不快来!”
良之行撩帐,入目之下更是大惊,“来人,将我医箱拿来!”
娉儿急匆匆递上,之行开箱取了止血药粉,整瓶撒上那半边肩骨,“大哥!”
之心立在帐外,他知当下是之行为珍儿看诊时,自己不能添乱。是以,他自始便抿着苍白唇瓣没发一声,听之行大唤,当即应声,“之心在!”
“去取那种你给我医好了断腿的药糙,大嫂的骨头裂了!”
“哇——”之心恸哭着,掉头就跑,“……珍儿骨头裂了,之心要救珍儿……之心要救珍儿……”
迎头与王芸他们撞上,王芸见儿子如此,又惊又惧,“之心,缜儿怎样了?”
“娘,让开……珍儿骨头裂了,之心要救珍儿,让开……”之心推开母亲,一边擦泪一边涌泪一边奔跑一边哭叫,“风哥哥风伯伯风爷爷,你们让之心跑快些,之心要救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