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皆自幼长在商家,不该不知轻重,虽已作弥补,仍需领受责罚。罚你们三月例钱,你们可服?”
“侄儿(儿媳)领罚。”
“爹,不能怪……”
“嘘。”罗缜将纤指挡在丈夫薄唇前,制止了他为自己的辩护之辞。谁说自己的痴相公不能保护自己呢?保护,有时不只是一份力气,还要一份心意。
之心犹作不甘,“可是……”
“相公,珍儿有错,就该领罚,爹判得没有错。”
“那……爹,之心也要领罚!”
罗缜含笑:就是这样罢?想与你共经患难,想与你并肩作战。虽然相公并不知他的也要领罚,会让两人的生活拮据,但这份心意,弥足珍贵。好在啊,这痴相公娶的是一个有钱的娘子。
“缜儿,你的嫁妆是你爹娘的心意,良记的错误不能由你顶受。明天到账房领银子,将典卖了的东西赎回来。”
“不必了,爹。缜儿既入良家门,既是良家人,合该出一份力。”
“不行。”说这话的,是王芸,“你的嫁妆是你的私房钱,良记岂能动用?但是,老爷,这事出了,也不是弟媳一人的错,咱们也应负失察之责,每人都须扣三月例钱。”
良德称许,“如此甚好。”
“还有,弟媳,你须将受过此类损失的客商列出名册,你大哥与我将挨个登门致歉付赔。”
“嗯,如此更好,夫人想得比为夫更是周到。”
“那家药行仍交由弟媳经营,但要引以为戒,不可再犯。”
魏婵按了怒,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