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俯首夫人邀您三天后道水沁园赏梅,您去么?”襄菊走进寝室,问。
寝室里,紫金红暖炉里劈啪作响的木炭烤出泛着松木香气的温暖如春。春眠便在这一室的温暖里,刺绣,弹琴,吟诗,做起了道地的深闺女子。
“襄菊你来了正好,你给看看这件小裤,装不装得下那个皮小子?”
“它可以装下六岁的皮小子。”襄菊在心里翻个白眼,把裤子扯在手里,“奴婢适才问您的话,您听没听见?
”
“听见了。”春眠扁嘴。如果说认了皇后做义母后的日子有什么不同,那便是,格外多了一堆的应酬邀约。之前与这些官们贵妇虽也有往来,但毕竟有官商之别,那些人还端着架式。而像如此密集的殷勤邀约,只是成为皇后干闺女后的风景。她从前即敬而远之,如今自然没有不同。“替我回了。”
“可是奴婢已经用光了所有可以用的理由,您再不去,会成为黄梅架子最大的贵妇呢。”
“这个威胁,你已经用过太多次了。”
“小姐,外面天气已经放暖了,你也该出去走走了罢。纵是不赴这些官妇们的约,咱们自己去散散心也好。”
“我还有事没有做完。”
“姑爷的衣裳您做了十几套,皮小子的衣裳您都做到了六岁,您还有什么事?”
听出丫头口气里的认真,春眠狐疑起来,“你当真希望我去赴那些虚伪夫人们的约?小日儿的事业又不需要我去为他经营这些贵妇人脉”
“小姐,您是不想去见那些人,还是”襄菊欲言又止,闪烁其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