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拖下去三个人痛苦,不如设法解脱。”
“这便是你想出的解脱办法?”
“除此外,我找不到更好的法子。”
“别告诉我,你有此办法,还有为我考虑的因素在?”
“相公”
“签了这张纸,我便不是你相公了罢?”
“慕阳”
“你从来没有这样叫过我。”
“你——”不是没听过他对人说话时冷淡自持的口吻,但那是对别人,事不关己嘛。如今轮到自己,真是不可忍受呢。“你也从来没有”
气不过之下,她抬起了眼,两人的眸光终于在暌违多日后重逢。
他眉尖稍动,唇微掀,似笑又非笑,“我若签了它,你会快乐么?”
“我会很难过。”她又用细密长睫把两只星眸挡住,咬住唇,“可是,你若不签,就会是三败俱伤,那更不是我想要的。”
他偏首,向身后几丈外的男人投去一睇,不待四目有所交集,便回过头,问:“你不相信我可以让这件事平安度过?”
“我可以相信,但有人不能等,前几日你的爹娘上门,竟然要我放掉你,还说要代你写什么休书,你以为我可以承受这样的侮ru几次?”忍ru负重非春眠所擅长,既然之前一再的示好及忍让不曾让公婆对她改观,何必还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