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听得忧心,“季大夫,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既然是不情之请,就不要请,在下无意做昌阳侯的随身大夫。”
“请季大夫通融。”亲眼见识过这位季大夫的施医手法,着实名不虚传,又焉再放心将侯爷伤况交予寻常庸医?“医者父母心,请您不吝同行,待护佑侯爷安稳到了京城,侯府必有重谢。”
“安稳必有重谢,那万一不够安稳,是不是要拿在下一条命作陪呢?”
“季大夫”
“不必浪费口舌,在下告辞!”
季东杰拔脚便走,杨成刚要阻拦,春眠道:“我去劝他罢。”
“你到底想做什么?”发现春眠在身后快步追赶,季东杰不得已停下来,浓眉紧蹙,两眸深暗,“眠儿,你若对不起慕阳”
“救人事大,其它容后再说,不好么?何况,侯爷是为了救我受伤,你就当是为我还这个人情”
“他的伤是为了救你?”季东杰目澜一闪,“所以呢?”
春眠不语,只举起一双星眸,静静定定地凝觑着他。
季东杰眉心打了个结儿,脸上表情渐趋停顿,沉思半晌,傲然开口:“听着,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护理他直到京城,若你敢对不起慕阳,我不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