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旬她今年二十五岁,只有五年了么?好久。这五年,她要如何熬过?如同每一个侯门怨妇那般的熬么?
“恋儿!”眼睛不曾离开过妻子小脸一瞬的男人发现了她睫毛颤动,上前拥她入怀,“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男人的声在颤,臂在栗。她紧抿唇瓣,忍住了涌到唇边的咽泣。她爱这个男人,很爱很爱。若不是那么爱,便不会那么痛。若不是那么爱,她也一定能如每个有度量有胸怀的正室般,笑待同侍丈夫的女子,博取贤惠名声。
“侯爷,学生下去写方子,告退了。”
她张开眼,突想叫住那个佝着身子退出的大夫。她想叫他不必忙了,有药又如何?连她破败的身子也未必能医了,遑论这个身子里还有一颗将死之心?
“我没有把恺弟的喜事给误了罢?”她不能叫住大夫,只得问他。
“别说这样的话!”他蹙着眉,唇微微噘起,这是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出现的,形同撒娇的表情。“你不舒服,为何不早告诉我,我可以把婚期推延,省得让那些杂声扰了你。”
“我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如此。再说,婚期再如何,不也早晚要有这一回么?”
“恋儿,你”他抬起妻子小颌,湛眸在丽颜上一寸寸扫过,“你怪我了么?怨我了么?恋儿,我”
她莞尔,拿指尖点着他的颊,“我若一点也不怪不怨,你会生气的罢?”
“恋儿,她们只是代你生个孩子”
“你这样说,对是因为真心爱你才嫁你的她们,好不公平。”她平心而论,尽管酸楚疼痛,但她无法怪那两个要与她分享丈夫的女人。她知道。她当初要说声不喜欢,他不会让她们进门,然而没有她们,还会有别人。“好好待她们罢,她们既嫁进门来,便是要陪你一辈子的人,待她们好,她们会快乐,你身边才有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