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话音从无到有,从低到高,对话的两个人火气愈盛,气氛渐僵,正至这当口,啪啪拍门之声响亮介入,“蝶仙姑娘,醒春山庄的人来接元庄主了。”
“元庄主?”门内应者语声略含迟疑,“元庄主睡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你——”另一个在场者气结,但又适时压下恚涌到喉口的高声。
“蝶仙姑娘,除了醒春山庄,还有官府来的人,您还是开门罢。”敲门的花坊杂役也是硬着头皮,两面都不敢得罪的差使,难坏了他们这些虾兵蟹将。
“官府来人?我犯了什么王法不成?”
“在本经军把这扇门踢烂以前,你最好能把门打开!”门外有冷峻声调透入。若门内人能透门视物,也会发现他表情骇人。
蝶仙认为这出戏唱到这里,虽然并未按最初设想的戏情一一上演,但结局,也似如己所愿,可以了。“原来是柯将军来访,请容妾身起身着衣,迎接将军。”
起身着衣。她故意将话说得暧昧,又让外面人听得清楚,最好能广而宣之,让这位要娶新妇的元庄主的声名更上层楼。
当她掀开层层垂帘,拉开门闩,放门外一群人进来时,她对面椅上的汉子已然不见,原无一物的绣榻上多了另一个男人的昂藏躯体。
柯以嗔凛着脸,每步跫音都彷佛灌着雷霆万钧的咆意迈到c黄前,抬臂薅起元慕阳衣领,“你也开始学别人醉卧花丛,是成心羞ru以欢对不对?你不顾她的面子,连我的面子也不给,你”
蝶仙姗姗行近,玉笋十指掬一个青花瓷碗,内盛药汤,“元庄主酒醉未醒,将军还是请元庄主喝下这碗醒酒汤,再来叫他罢,元庄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