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还曾暗自许诺,只要他能成为她的丈夫,她会一直对那个女人好。
可是,她错了。
他从她眼前来过,也从她眼前去过,但不管是来来去去,他的眼里,始终看不见她,他的身边,也始终有那个女人。
于是,她明白,但凡那个女人在,她都不可能分去他一丝眼光。
她该如何,才使这情形改变?
“阳儿,眠儿无碍了罢?”迟疑半晌,严氏问道。
响竹苑之事已过了七八日,终见长子前来请安,但一盏茶工夫过去,长子在行过一个礼后便是静坐一旁,未发言辞,这不由得让她生了些微不安。长媳的病况如何她自是晓得的,每日差去探望的丫头都会把消息带回,可不以此为话,又是在不知如何打破这难捱的沉默。
元慕阳淡声道:“有东杰在,眠儿不会有大碍。”
“没事就好。”元庆朗蹙眉道,“一个家里,尚有长辈健在,晚辈却镇日抱着药罐过活,委实说不过去。”
元慕阳目光一闪,仍是未语。
“阳儿。”严氏稍作思忖,还是决定今日把话讲开也好。本想等春眠的身子好转些,但长媳的病弱是长年的事,此时说与往后说,并无不同。“春家对我们有恩,我们当该铭记。是以,以前眠儿长年卧在病榻,你为了照顾她,不考虑别事无可厚非。但现在眠儿已然醒来,有些事,也该早早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