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公包容。”她施了一个万福。
“娘子不必客气。”他微微揖首。
相敬如宾啊,这就是传说中的相敬如宾。襄菊将脑袋垂至胸前,不想让人发现自己忍无可忍的抽搐嘴角。
“嫂夫人好贤惠,元兄好福气。”这一行人,个个鲜衣怒马。说话的,是一位着交领宽袍,面相福泰的青年公子。“小弟司马仁,见过嫂夫人。”
司马家,在北方发迹,移居江南后依然能声名鹊起的司马家。“司马公子好。”
“嫂夫人客气。我们这群人正缠着元兄做我们的商会之首,嫂夫人若得暇,不妨劝劝元兄,由元兄领着,大家伙便不愁没有规范可守了。”
春眠微垂螓首,“这是男人家的大事,妇道人家不敢参言。”
“原来元夫人如此恭顺。”又有人cha进声来,“以元夫人之德,不似不能容人之人,那元兄何必不解风情,伤了美人之心?不如找个日子尽快把蝶仙娶进门去,造就一段佳话。”
“沿初,你没喝酒便醉了么?”司马仁面显意思昀意。这个赵沿初狭隘心性,只因蝶香心系别人,却对他冷若冰霜,面子上受不住,便想让人家夫妻失和是不是?
春眠无邪举眸,问:“相公,蝶香是什么?”
“不重要。”他喜欢她此时藏在目底的跃跃坏意,那会让他感觉小人儿生命力如此旺盛。“各位,元某不奉陪了,改日再由元某做东,请各位小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