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您您您知道您在问什么么?”襄菊一张俏丽的脸儿又红又热,舌头打了结般的不利落起来。
“你嫁了人,也做了娘,有什么害羞的?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还是两年多前那个纯洁丫头,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欢好?”
“小姐,你”这是谁家的小姐,她不认识!
“不要害羞,过来坐下,我有话正经话问你。”她招招小手,拍拍身旁座位,“快点来,不然我会生气。”
虽然小姐从来没把自己当成小姐,但真正板起小脸时,襄菊还是要乖乖听命的,不情不愿地坐过去,“您到底要问什么?”
“你家相公喜欢和你欢好么?”
襄菊面上的红意几乎要滴了出来,“小姐,您您今儿个到底怎么了?中邪了不成?”
“因为我想知道,是不是这天底下的相公都能只抱着娘子睡觉什么也不做啊。”
襄菊瞠着眼睛呆呆愣了半晌,呐呐道:“小姐是说,姑爷只抱着您什么也不做?”
“也不是什么也不做反正也差不多我知道他是担心我的身体,可我现在比昏睡前都要壮实得多了,他那时都还会可如今把我当纸人般的放着,也不知在想什么?”春眠捏了一枚剥好的菱角放进嘴里,泄愤般的嚼嚼嚼,“他也不想想,不是只有男人会对着心爱的女人心猿意马,女人也会啊,而且,小日儿那么鲜美可口”
“这”那类情形,若是换了别个男人,襄菊会怀疑那男人心思他移,但是,那人是姑爷,便只有一种可能。“小姐,您一病就是两年,您是昏躺着什么也不知道,奴婢可是清楚得很。那时,看您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如果不把手放到您的鼻下,根本感受不到任何气息,奴婢想死的心都有,所以才会忍不住的哭,哭得姑爷把奴婢赶走。姑爷对您的心,比奴婢深上十倍,他的心里是怎样的境况,奴婢想都不敢想。”
“我了解的。”她在地府睡觉混光阴的日子,他鲜少不在耳边吵她,他那时的心情,一字一字都灌进了耳里,也一点一滴带回了她因走过奈何桥而远淡了的感情。
“您想想,您病好了,对于姑爷来说,是何等巨大的喜悦?他不敢轻尝男女之欢,恐怕也不只是怕累着您。”
“那还有什么?嫌弃我?春眠滴油瞄了瞄自己,真是“卑微”得可以。”
“奴婢现在每日看着小姐,亲近着小姐,已经几个月了,每早醒来都生怕是场梦,非要再看到小姐,然后再掐上自己一把才敢相信您是真的病好了。奴婢都况且如此了,姑爷呢?他不敢真正得到小姐,恐怕是不想让自己太幸福而遭了天妒罢?”
“傻瓜。”春眠嘟起嘴儿,道。
“姑爷才不是傻,爱上小姐,姑爷聪明得很。能娶到小姐,是姑爷的福气。”
“你也是傻瓜。”
“是是是,奴婢是傻瓜。但傻瓜告诉您,您绝对不必担心姑爷对您没有那样的心思。您是他最爱的女人,只要您坚持不懈的诱惑,姑爷肯定有一天会忍不住,让您如愿以偿。”
“诱惑?”春眠眉心蹙了小结,“如何诱惑?”
“这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奴婢的相公”闺房中事,纵使她为人妻,为人母,谈起来也不能豪放无拘,“反正,您只要让姑爷明白,您的身体已然可以禁受那些,姑爷一定会迫不及待地”
“可是,你要告诉我如何诱惑他啊。”
“奴婢怎知道?”
“你想法子帮我去查去问,这是小姐的命令,不得违抗。”身为主子,总不能总要丫头骑在头上,偶尔也要猖狂一回,哼。
“小姐”襄菊苦了脸,又羞又愁:她要到哪里去查去问?
“好了。”解决一桩烦事,春眠心情趋好,笑脸明媚,起身出了观景台,“小日儿他要和人谈到午时,看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去夏阁找他罢。”
春眠这回外出,自然是得了允准的。那位牢头儿元慕阳将她放在这里赏景,再把人约至另处洽商,一举两得。
沿着清凉长廊,主仆二人缓缓前行,行不多远,即遥遥望见了自名为“夏阁”的水榭里走出的一行人,中间最醒目最出色那个,除了她家相公还有谁?
托着白色锦缎的长袍,要上系着麒麟丝绣的长带,步履从容,神形高洁,宛若一轮破云而出的皎皎明月。她的小日儿,她的相公,好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