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杰紧握手中笔,以透纸而出的力道重重地勾上了药方最后一划,交给身边僮儿去抓药,又勾指叫来丫鬟,“襄菊,这回的方子里因为加了一味祛热消暑的药材,苦味更盛从前,你要看你家小姐,确保每回都要喝得干干净净。”
“是。”襄菊恭声应着。凡与小姐身体有关的,她自是格外上心,没得通融。
春眠瞠眸指控,“季东杰,你在报复。”
“知道就好。”懒瞥她一眼,对她颊上的些微红晕颇满意。调养出这样的好面色,那个爱妻成痴的痴情种该满意了罢?
春眠抿抿嘴儿,迅即不以为意,“我从会吃饭那时就会吃药,再苦的滋味也吞得下去。不过,我总算晓得你为何至今独身了。”
季东杰目光一闪,“为何?”
“一个又贪财又小心眼的老男人,谁会要你?”
季东杰轻嗤,“在下与你家相公同年,在下是老男人,你家相公又该怎么说?”
“我家相公是谁?这世上有谁能跟我家相公比?”
“……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