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螓首摇了又摇,无力道:“二弟……弟,你再问一遍,我当真会累倒,只因答你的话太多。还有,请称我‘大哥’。”
未幽兰好生委屈,“若让真的大哥晓得,指不定会如何怪我。还有,若相公知我……”
“嘘。”春眠挡上了她的嘴,窃声道,“我相公远在南方,你相公到邻县查账,此时莫提他们。还有,我们此时俱是男装,不要动辄提到‘相公’。”
“可是,大……”未幽兰在她制止眸线下,改口,“哥。”
襄菊瞅着二夫人面上难色,噗声失笑,“二公子,您习惯就好了,像奴婢侍候公子十几年,什么事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是,大……哥的身体……”
嘻,二夫人真是可爱得紧呢。“您尽管放心,公子虽然爱玩,但很知分寸,从不会让关怀她的人担心。再说了,您既然上了贼船,不妨随波逐流。”
听着自家丫头如此评点,春眠不嗔不恼,只用拿来装潇洒公子的扇骨当声敲上襄菊脑门,“惯坏你了,是不是?”
“说得正是,公子该反省。”襄菊大点其头,“不过,虽然这日头儿因早上的一场雨没那么毒辣,但毕竟是在夏日,您实在该仔细着身子,咱们出来也有一个多时辰了,差不多也该打道回府了呢。”
“有理,是该回去了。”春眠嘴里虚应,信手拿起路边摊上的一个扇坠把玩,下一刻,又跑到字画摊前左品右鉴,“走完这条街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