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琬语气里流露出的淡淡愤懑勾起她盈盈笑意,“当今新皇无论如何也不会要他性命,不是么?”
“话虽如此……”
“公主还是很喜欢他么?”
“啊……哪有……”傅琬面如红霞,讷讷失语。
“公主在此等他罢,有些话有些情须当面挑明,以免错过终生。”
“……你们……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他……”她浅笑明媚动人。“早已情绝。”言间,她以软巾将宝宝套缚在胸前,转头罩上宽大的披风,平稳落在门前马上。
“哎——”傅琬急急追了过来。“眼看一家团聚,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看你看,我这边还有两道出关的腰牌,是姐姐特地为你们拿的,如果这天朝容不下你们,到关外看看风光……”
她以金丝卷来一枚揣进袖内,马上拱手一礼,“公主的恩德,冷香永生铭记,此生若有机缘,定然戮力以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别过!”
“哎——”
任凭傅琬跺脚,怪叫,仰天干嚎,甚至破口痛骂,那离人终是头也未回。
一个时辰后,慕晔风尘仆仆地赶到,傅琬跳起来指着他鼻尖大叫:“你来晚了,来晚了知不知道?你娶了个什么妻子,过河拆桥玩得慡利,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她走了?”在京中遭禁这些时日,与这位心直气傲的公主已成好友,这等恶形恶状早已司空见惯,不以为奇。但阔别四个月的妻子见也不见地如此舍他而去,沮丧与钝痛纠结在胸臆,闷闷难语。
“走了走了走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