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气氛的重压之下,前些时日因小世子带来的欢乐荡然无存,人人失去了往日安宁,而心不安宁,又如何自在?
“王爷,王爷!”
书案前的男人抬起了眉,很平静地注视着气喘吁吁地高总管。
“王爷,奴才适才听说王妃遣丫头去外面请大夫,奴才叫来那丫头问是哪一位贵体欠安,丫头说近来王妃常在夜间咳嗽……”
“什么?”慕晔蓦地欺身到总管跟前。“王妃怎么了?”
“奴才只听说这些,奴才准备向您禀报过后就去找那位大夫详问一番,您说过没有天大的事不要轻易去打扰王妃,奴才……”
“知道了!”慕晔身形如风刮出书房。
高总管抚胸,希望王爷这一去能和王妃和好如初罢。
而寝楼前,几个丫鬟看见久违此处的王爷出现,无不小小惊了一记,有人才要转身去向王妃禀报,听一声冷厉低叱——
“怎么,本王到此还要经你们的允准不成?”
一句话,骇得几个丫头面无人色,跪了一地。
慕晔旋足上楼。
依墙而设的长榻上,睡着一对母子。
春意融融,日阳正好,透过花窗的慷慨投射进来,又被室内的垂纱缭绕成丝丝缕缕,缠绵覆盖到午憩的人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