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下,他仅能颤抖着将她抱起,然后听身边有人道:“快找个精通妇科的大夫,她的伤势致不了命,但如果胎死腹中就回天乏术了。”
他拼命点头,拼命要向山下奔去。
“王爷,这山上的逆贼该如何处理?”有人问。
“滚!”他唇内挤出一个字。
那当下,他只想要救妻子的性命,并不知道在他身后,镇南大将军下命大开杀戒,其后跪在亡妻的尸身旁无泪无语;也不知道寒若冰不以武功不动内力纯以男人的力气给了洛北翰狠狠一击,然后悲哮如濒死的兽……
他只想保住妻子,惟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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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并没有沉睡太久,七日后醒来。
她甫醒,即乐坏了那些个夜以继日在随侍在旁边的大夫,他们总算不必再为举家老小的性命忐忑。而守在榻边的男人,心情以狂喜已不足以形容。
她摸向小腹,并不意外它的平坦,伴了自己将近八个月的小东西,不能忍耐她这个不知顾念疼惜他的娘亲,走了。
“香儿。”c黄前男人低唤,将妻子的手背贴在自己颊上,有千万句话哽在喉头,却不知要先吐哪个字。
她瞬了瞬眸,望向他,“我突然明白南偰临死前说的话了。”
“……什么?”
“他说我和月会知道男人们想要的女人……绝不是我们这个样子,他说他送了我们一个局。本来,我不愿去思忖他的话,不愿一个控制我十年的人在死去还要让我心神不宁,但睡了这几天,醒来的刹那突然明白,他到底为我们布了一个什么样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