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总算下山了,儿臣恭请父皇还朝。”
“你这逆子……”天子的斥骂,慕旷不痛不痒。
佯作仓促潜逃,为得是诱父皇走下山来;假报太后病讯引太子行开,为得是削弱护卫力量。伏首认命从来不是歧王殿下的风格,焉会恁早称败?
唉,看来皇上、太子并不算了解他歧王殿下呢。慕旷暗喟。
第十七章(下)
“唉,还是让歧王逃走了。”傅瑛不无遗憾地叹息。
大势底定,京都紧肃了多日的气氛得以缓和,太子妃携小世子进宫向太后、皇后请过安后,转道逍遥王府,话题不知不觉就转到了那些让她们揪心过好一阵的乱事上。
冷香才将一盅安胎药汤饮下,正以清水漱口,听了这话,倒也真的有几分兴趣,“怎会逃走呢?那些男人们排兵布阵了恁久,也不能做到探囊取物?”
“哪有那么容易呢?这个歧王也不是个糙包呢。你看他在死了娘舅白白损失了五万大军之后,还能不慌不忙地布置个潜逃假象,转而又拦截圣驾,企图绝地反生。如斯作派,当真有几分枭雄意味不是?”
“可太子妃方才不是说这一切皆在太子掌控中么?太子安排在歧王身边的内线早将歧王的这步棋报与了太子不是么?”
“是如此没错,但那内线也不晓得歧王还有一步棋中棋。原来,那个拦截圣驾的歧王只是一个身形相仿的侍卫戴了江湖人制作得一张面具而已,真正的歧王并未现身。如今那一步败了,谁知这歧王逃到哪里去了呢?这样的人不除,必是隐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