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玉山庄没有一人在场,因由自然无从问起。不过,有迹象表明,他们是受人挟制了。”
“消息确凿么?”
“尚未证实。以鸣玉山庄以往的作风,若非实不得已,不会无故退场。纵然是临时倒戈,也会差人到场知会一声。惟一的可能,是受了挟迫,才会以这种悄无声息的方式缺席,同时予我们以暗示。”
“你可知道倘若他们当真是受了挟迫为敌所用,我们将会如何?”
“鸣玉山庄的人擅毒,擅暗器,擅轻功,擅遁地术,一旦我消彼长,变数不可估量。”
“不可估量也要估量。”慕曦推开奏章,起身走到他面前,眼内的焦灼惟有这个最亲的兄弟看到。“对方显然也是了解鸣玉山庄的,否则不会单选了他们。到这等关头,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从新开始运作。如今你就当他们当真已成了对方人马,设法应对罢。你该明白,这一回我们除了赢,没有第二条路走。”
慕晔何尝不知?变生肘腋之事,委实不在预见之内,应急之策不是没有,却未必能够周全完善,而任何一处的失败,都将有可能使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兵行险招如何?趁其阵脚未稳,激其仓促行动。”
慕曦揉额,闭眸陷入权衡沉思。兵行险招
慕晔也在深切思量。
利害,得失,成败,存亡,甚至于生死……那点点线线,在两个人的思绪间盘缠纠结,一步错,步步错,之所以要举棋无悔,因为悔无可悔。
“好!”太子睁开了眼,瞳光利若寒锥。“兵行险招。”
第十一章(上)